Allspidey深夜60分命题:《When I Was A Child》
一个字,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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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我刚和彼得一起搞定了一个邪恶的地下组织,呃,一个毒品交易的小团伙,在今晚之前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个糟糕又扰民的硬核乐队。这不是神盾下发的任务也不是来自对立组织的委托,单纯是因为他们得罪了心情不好并且正在赶论文的彼得·帕克。
时间回到今天稍早一点的时候,我用了一天时间第八百次看完了《萤火虫》,站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就看到彼得——这时候是小蜘蛛,朝着我飞来。刚准备模仿他飞越纽约城的姿势大喊“我是风中的一只蜘蛛,看我如何高飞翱翔!*”就被他踹到了沙发底下。
彼得掀掉面罩,皱着眉神经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打开,捧出了他的宝贝相机——外加几个小零件,一声不吭地走到卧室里。他很少会在没完全天黑的时候就穿着制服爬进家——而现在我也大概知道他这么反常的原因了。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便服,无精打采地抱着电脑。一看就是随随便便套上的T恤,本来就被面罩压乱的头发变得更加奇形怪状。他坐在餐桌前,我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忍住没有拍平他乱翘的头发,看着他慢吞吞打开电脑。
彼得抹了把脸深深吸了口气说:
“韦德我的相机坏了。”
“我看到了。”
他回过头沉默地盯着我,意识到我再也说不出更有意义的话之后就放弃地把脸转回屏幕,打开一个空文档。
“...我的论文也被退回了。”
“哦...”
然后我就又一次因为“在彼得写论文时不准发出噪音”的规定被赶到了卧室里。
躺在床上,面前只有塞得乱糟糟的书架,和零件散落在一边的彼得的老相机。我去挑了本最厚书,随手翻了几页就果断合了起来——我对骨折后出现钙化组织的解决方法毫无兴趣,也不必去阅读有关器官移植的注意事项。这是本集合了各门各类医学知识的...大辞典?全是些三言两语带过的词条,我不知道彼得买这本书有什么意义,从厚度来看大概是可以敲晕一两个走入歧途对安非他命着迷的小妞。总之我看了几遍印在最后一页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后就把它扔到了书架最高处。
彼得在写论文,我无所事事。
但是周围还是有一样东西对我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我知道我不能,我就是忍不住,明知后果很严重我还是——拿起了彼得的相机,和放在一旁的零件。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又把它放回原处。
彼得还在写论文,我仍旧无所事事。
在苦思冥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差点就要窜进客厅的时候,我听到了一段声音不算大的混着贝斯声的吉他和弦,然后加上了一阵鼓点,再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像是置身演唱会现场了。我突然想起来几天前隔壁刚整修好的大楼的确把整整一层都安排给了一个地下乐队做表演场地,没记错的话,那还是个该死的,硬核乐队。
果然在几分钟后彼得就翻着白眼冲进了卧室。
“...怎么了?”
“......”
“你想让我去......捣个乱什么的?我知道在这个时间很扰民但是又不是什么......你确定?”
他依旧沉默地跟我对视,我无奈的扭过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客厅。
“好好好,我去——”
所以我现在混在一群五颜六色的朋克青年里,以我的形象想融入他们也不难。
在被踩了脚指头、肘击到肋骨、荧光棒戳到眼睛等等遭遇之后我终于摸到了后台。我打算去使点像拉掉电闸这种的小伎俩。反正能让他们暂时闭嘴就好啦。
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一大堆服装道具,最起码也会是几把吉他什么的,结果只有两个带着墨镜的——我说,现在的坏家伙们就不能给自己的保镖换个形象?
总之我捂住兜里的枪装作迷了路的迷弟冒冒失失地关上了后台的门。
走出大楼就看到彼得站在窗户前的身影,我给他比了个特殊情况的暗号。
几秒钟后彼得——现在是小蜘蛛,就荡着蛛丝降落在我身边。
我给小蜘蛛指了可以直接通向后台的防火梯位置,分头行动。
我推开场地的门,朝着天花板开了几枪。
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我把枪口指向舞台上的主唱。
拜托,为什么要给我一个乐在其中的表情?我翻着白眼扣下扳机。
如果瞄得足够准的话,弹孔应该会出现在他背后的墙面上,在水平方向上离他的脑袋不超过那本医学大辞典厚度的距离吧。谁在乎呢,反正目的达到了。
我逆着向外涌动的人潮冲向舞台,给还没来得及跑掉的乐队成员一人一个手刀撂倒。
在那之前我还揪着瘫软主唱的领子,好心告诉他:首先我不是他的歌迷。其次就算真被我杀了,这些烂透了的歌也不会因此变得更有价值。
摆弄了一会儿台上的乐器才看到彼得提着一个手提箱从后台过来,我挥着鼓棒大喊是我赢了,而他只是把箱子甩在我脚边,径直走向被我敲晕的乐队成员。箱子里果然是一包包码放整齐的粉状物。
他们在演出前一定没穿吉普赛长袍绕舞台跑三圈。不过这不是百老汇,对这场愚蠢的摇滚秀也没什么帮助。*
在彼得把他们一个个捆成木乃伊留给NYPD前,我掏出其中一人的手机,拉开播放列表随机了一首歌。
“When I was a youngboy, My Father took me into the city, To see a marching band...”
“韦德。”彼得在打包最后一个胖子,扭过头叫了我的名字后停顿了一下,我猜他是在护目镜后面翻了个白眼。
“关了这首歌行吗,大晚上的你不觉得吵?”
“好好,”把手机往天花板一抛,砸到地上的破碎声取代了进行曲一样的鼓点,我说:
“那小蜘蛛你一晚上都没让我发出点声音,是故意想让我憋死?还是说老早就被这歌洗脑了?所以你才会——”我指了指横七竖八的木乃伊们,“‘成为那些绝望的,失败的,和倒霉的人的救星’?”
彼得没理我,开始找自己的手机准备给那些懒警察打个举报电话,但是摸了全身才想起急匆匆出门忘了带。
他看向我,我耸耸肩,我俩一齐看向躺在我们中间那部支离破碎的手机。
最后彼得悻悻地踹开门,又在它险些砸到墙上发出更大的噪音时用蛛网拉住,气极败坏地走出去。
我大笑着拎着箱子追上去,拐弯的时候被蛛网喷了满脸。
最后还是小蜘蛛亲自把那箱毒品送去NYPD交给了缉毒部门。
回家路上彼得突然很认真的问我,你还记得小的时候,呃,你还记得......
我因为他卡住的停顿笑了出来,打着手势说我懂他想说什么。
我试着赶走脑子里一瞬间涌现出来的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波斯和阿克索、昨晚错淋了千岛酱的玉米卷、上周塞在床底还没来及清理的枪、上个月去解决的那个菜鸟杀手在打斗中露出的蕾丝边内裤——害我分神被切掉了右手食指、去年的某个晚上彼得把我——没什么、以及现在一遍一遍踏过我听觉神经的白发疯子领头的黑色游行。
我随口扯了一句:“宁静号。”
彼得没说话,我想我应该又得到个白眼。
那你呢,你对小时候的记忆最深的是什么?我站在公寓楼下反问彼得。
他想了一会,在爬进公寓窗户前小声的说:“我第一次得到那个相机的时候。”
好吧。
在我慢慢走楼梯终于到家门口时,彼得已经打开门迎接我了。
他举着那个我修好的老胶片相机,我听到熟悉的快门声。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傻得可以,因为彼得也是一脸傻笑地看着我。
END
*改自《冲出宁静号》的台词
*百老汇首演之夜的传统,以期得到好运